半岁音书

不思量,自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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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想来也是因‘年少轻狂’不通晓事故人情。
    碍于天后的面子卿然没好意思直接拒绝这门亲事,只得说考虑看看。
    谁知道天后娘娘却曲解了她的意思,心急火燎地于次日便让仙娥们将她六灵塔里打包丢到了自个儿子为未来儿媳所建造的也是传说中莲花开而不败的九里莲居。
    这一日,百里微色又在卿然这处逗留还拽上了司命在卿然还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麻利的配合那群仙娥的工作把卿然连人带东西打包直接扛到了九里莲居。
    百里微色主人做派的坐下,手里转动着杯子长叹一声,表示这门亲事很是不错,虽说天后娘娘的儿子言则天君万年前是犯了些小错将神界颠了颠倒但总归还是不错的?
    司命原本是与百里微色持有不同意见的。但是他刚要开口的时候迫于百里微色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刀顶着他腰间笑咧开嘴皮笑肉不笑的表示如果他敢说一个不字就把他就地砍成肉酱的淫威之下。
    司命怂了,然后甚是庄重的点头,表示非常同意百里微色的看法还泪眼婆娑的握住了卿然的手,“我们三个里,还是你有本事,攀上了言则天君这颗大树,以后你俩吵架了,记得不要说认识我。”
    卿然的额头当即竖下不知道多少条的黑线,果然百里微色是不靠谱的,司命就是更不靠谱的。
    将神界颠了颠倒,是个小错?还是不错的?卿然只觉得自己是被卖了,而且还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弄死后退货这种十分有风险的卖!
    不过依照卿然的性子能在六灵塔外的地方住住还是不错的,毕竟在六灵塔住了那么久也是厌烦了被!何况她生来爱莲在六灵塔里种了个遍地株株玉立,但据说与九里莲居的莲花相较还是相差甚远。
    是以,在不要脸心境以及百里微色的‘劝慰’下卿然还是壮着狗胆不怕死了一回。
    住了莫约数十天哪位传闻中的言则天君便莅临了九里莲居。
    卿然醒来时接到消息说是这位天君已经大驾光临等候了许久,是以卿然匆匆梳洗完毕出了房间。
    这时还隐约有些氤氲的雾气,那位天君便于其间莲花池上的凉亭内侧着脸,影影绰绰的立着。
    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言则天君。”他便悠悠转过身来隔着一池莲花抬眼同卿然两两对望。
    卿然霎时呆愣在原地,在她的记忆中除却一个妖孽的男子再无人可与之相作比较。
    何为至于使人惊煞,则已是言语无法表述了。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也。
    便是那满头被风吹得扬起的墨发亦沾染着丝丝缕缕的仙气遑论其他。
    亭中悬挂的风铃经了阵风,叮当响起,池面微皱,倒映着两个模糊人影,似是何人不经意间将那池水8作琴弦拨了拨,拨乱了心弦,荡漾开了一池春水。
    莫言则轻微地皱了皱眉,玄色蟒袍微扬,腰间所悬挂壁玉一动,显然有些不甚耐烦。许是在思虑如何将她赶了出去。
    一双锐利深邃的眼略略移转到她身上,面上依旧是淡漠冷硬别无其他。
    不过即便如此仍是阻挡不了卿然对其美色的向往的,满脑子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东西。
    因此又沉默了许久,莫言则终于是张了张嘴大概打算下逐客令了。
    一个碧绿色的影子便不适时的插了进来拽着卿然的衣角,摇啊摇,可怜巴巴地唤着“娘亲!”
    莫言则冷漠的脸终于松动了两下,抬眼盯着卿然愣了片刻,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复委身摸了摸那影子的脑袋问道,“你方才唤她什么?”
    “娘亲。”小绿影子鼓着两个腮帮子老实的回答,好不诚恳。
    “娘亲……娘亲……”莫言则原本无甚波澜的眸中似有什么东西极其缓慢地沉下,令他浑身僵直。
    卿然嘴角抽嗒了两下,心想这下子怕是要被定义为骗婚直接装麻袋里丢出去了,她偏偏又打不过人家,难不成她的一世英名就要断送于此么?
    “等等!我可以解释的,你看他实乃一条鲤鱼的形容而我却是个人,人怎生的出一条鱼来?”卿然立即慌忙的将那影子往外推了推恨不得直接把他踹出去,“乖,回去找你娘亲哈。”
    影子委屈地瘪嘴甚是可怜,“你明明就是我娘亲为何却要叫我去找旁的娘亲?”
    眼中的漠然逐渐褪尽,唇角微微扯动急欲唤些什么却未唤出口又抿了那薄唇,垂下眼,唇角似悲似喜地勾动。
    卿然一阵胆颤,便使用了惯用的那招哭丧着脸包了两泡眼泪却听得一深情的唤声,“阿然,可是你?”
    现下,她这是应还是不应?
    “言则天君?”又是一抽伸手想隔开自己与莫言则的距离手腕刚伸出莫言则的目光便落了下来。
    一改方才的冷漠却是辛酸悲沧,似是交加的悲喜融成,“可,真是你。”
    卿然白活了这五万多年竟是记性都不好了,即便绞尽脑汁也实在记不起何时见过这位天君殿下。
    然这位天君却是不由分说地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腕命门上,之后便将她一把拉入了怀中紧紧禁锢,这就是全然熟悉她的了,她心下大骇背上开始发汗已再不敢反驳这位天君。
    怕是她说一个不是,他一个不开心就捏死蚂蚁似的把她捏死了,毕竟这位天君险些堕仙,一上来就捏着她的命门,那便决计不是个好相与的良善之辈。
    “我……”卿然咽了口口水,发现自己双腿一软――怂了!
    “我,可以很快自己打包出去的,天君,你看我生的那么圆润,滚起来的速度很,很快的。”是的,卿然怂了,做为一个资深的怕死怂蛋还是软弱些好也可活的长久些。
    “你,”口中不知有什么即将脱口,至嘴边又被咽下愣了愣捧着眼前人的脸柔声道,“且安心住下,此处,原就是为你所铸,三里宫居,三里素莲,三里长廊,八角凉亭……皆是我亲手堆砌亲手种下,只待你来,如今你来了它便不再是个孤地了。”眸中那抹神色实在动容,句句涩然,只差落出两行清泪。
    周身拒人千里的冰凉之气尽数敛去,唇边有了些许的弧度惊愕之下难掩的是一种极哀恸的喜悦,似喜又似悲,颇有些难以言喻的深情。
    这六界所有颜色皆黯了下去,没了甚么光亮似是为了照映现下故意而成的情景。
    卿然只记得,莫言则那深沉,晦暗若海的眼神,近乎窒息的情恸痛楚汇集作一片暮色。
    那片暮色中是悲悯,是难舍,也是沉寂了千万年的寂寞。
    虽然卿然不知道,生为天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有什么寂寞,但那双眼确确实实的透出一股子会弥漫的黯然销魂的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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