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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轩浩伏在楚雅馨的肩头,粗重的喘息着。楚雅馨能够听到皇浦轩浩阵阵的喘息声,能够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皇浦轩浩咬住楚雅馨的耳垂,楚雅馨觉得耳朵被咬得生疼。当皇浦轩浩进入楚雅馨身体的那一刻,楚雅馨再也忍不住,挂在眼角摇摇欲坠的泪珠,在此刻终于坠落下来,带着楚雅馨体温的热度,滴在皇浦轩浩的脸上。
皇浦轩浩的动作一滞,迟疑地抬起头,看到楚雅馨泪痕交错的脸。皇浦轩浩向着楚雅馨的唇印去,就在他即将要吻到楚雅馨的时候,头的方向一错,落在了楚雅馨的肩旁。泪水如同决堤一般涌来,楚雅馨再也忍不住。
楚雅馨感到皇浦轩浩双手的力度似乎在慢慢撤去,压住她双腿的膝盖,力气也轻了许多。楚雅馨知道,现在她完全能够挣脱皇浦轩浩,但那种一阵阵席卷而来的屈辱感,令她顾不得去反抗。
皇浦轩浩将手从楚雅馨的右肩上移开,盯着楚雅馨看了一会儿,翻身下了床。
楚雅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躺在床上,没有动,没有说话,泪水依旧在肆意地流淌,刚才的挣扎和皇浦轩浩的折腾好像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皇浦轩浩背对着楚雅馨,低头看向自己的手,眼中晦暗不明。
楚雅馨看不到皇浦轩浩的表情,似乎他留给她的永远只有一个背影,永远都是那么遥远。
楚雅馨对皇浦轩浩的后背大喊:“这就是你想要的吗?特意过来羞辱我吗!”
皇浦轩浩沉默着,楚雅馨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我怎么忘了,你是皇帝!在你眼中恐怕只有价值和利用两词,来羞辱我只是你顺便做的事吧!只是我不明白,事到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值得你能够去利用的地方。”楚雅馨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皇浦轩浩回头,看到楚雅馨的右肩是一抹嫣红,映着楚雅馨嘴角那一抹嘲笑,仿佛是要笑尽世间一切的贪嗔痴爱。
皇浦轩浩盯着楚雅馨的右肩,摇着头自言自语,“不是已经完全好了吗?”楚雅馨低头,看到果然伤口裂开,整个右半边的衣袖又被染成鲜红。
楚雅馨毫不避讳地嘲讽,“你居然也能够关心我的伤口,真是难得!”
皇浦轩浩的嘴唇张了张,楚雅馨说,“你不要以为这个伤口代表了什么,太后她老人家赠予我一只镯子,对我也算有恩,我只是在报答太后的恩情,与你,无关!”
“我会等你伤好了以后再来。”皇浦轩浩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施展轻功,离开了院子。
楚雅馨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瞳孔毫无焦距,此刻她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当刘璧推门走进来的那一刻,楚雅馨竟觉得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让她睁不开眼。虽然有阳光照在身上,可是楚雅馨却觉得浑身上下是冰冷冰冷的,是从心底透出的寒意。楚雅馨又往墙角缩了缩,将身子蜷缩得更紧。
“你来了,刚才你应该一直都没有离开吧……”楚雅馨像是在对刘璧说话,可是更像在自言自语,“你看到了,其实我根本不值得你去喜欢,之前我说的时候你一直不肯相信,现在你看到了,我根本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本来就是脏的……面对他,我没有丝毫力量反抗……”
刘璧垂下眼眸,神色尽是黯然,声音细如蚊蝇,“你……不脏……”
刘璧向着楚雅馨走去,楚雅馨却猛然将自己蜷缩的更紧,惊恐地喊:“不,你不要过来!你别过来……”
刘璧听话的停住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来!你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什么要把我所有的幸福都在片刻间化为乌有,为什么……你只会利用我,只会伤害我,你从来不曾真正的爱过我……可是我真傻,居然会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付出,不惜将自己弄的千疮百孔……皇浦轩浩,你为什么不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为什么还要出现……我恨你!皇浦轩浩,我恨你!我恨你!皇浦轩浩……”
楚雅馨的瞳孔涣散,目光没有焦距地看向远方,口中只喃喃重复着一句话。
刘璧想要上前去安慰,可是却突然觉得,现在来自于他的一切的安慰对于楚雅馨而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雅馨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所遭受的一切屈辱,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他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又有什么资格配去谈爱?
楚雅馨呆呆地做了许久,裹在身上的被子有些松,楚雅馨看到呆立在那里的刘璧,突然间清醒过来,扯住身上的被子又往墙角缩了缩,像极了一只惊恐的小兽。
刘璧立刻转过身去,“你先把衣服换好,我等一会再把晚饭给你送来。”
楚雅馨忘了刘璧看不见,只点点头,刘璧出去之后好一会,楚雅馨才把双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去拿衣服。看着再次撕裂的伤口,楚雅馨苦笑,居然这样把自己又弄伤了,真是不值。
等晚上刘璧再来的时候,楚雅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楚雅馨端坐在桌前,等到刘璧把所以饭菜摆好之后,楚雅馨淡淡地问:“是皇浦轩浩派你来的?”
刘璧的手抖了一下,盘子差一点被打翻。楚雅馨抬头看他,目光中分明已经是十足十的肯定“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刘璧不说话,楚雅馨接着说,“你可以骗我,我会信你。”
半晌之后刘璧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是。”说完之后刘璧身子晃了两下,虚浮着往后退了几步,好似已经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很好……”楚雅馨喃喃重复着,最后竟笑起来,“原来都是假的,我的生活竟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原来我一直都生活在你们的计谋和谎言里……很好……我真傻,若不是又皇浦轩浩的命令,你怎么可能频繁来往冷宫却又不招惹一点闲言碎语,怎么可能会找到那么多料子不错,又正好合我尺寸的衣服,又怎么会对萍水相逢的我如此照顾,只怕是避之不及才对吧?”
“不是,其实我……”刘璧想要辩解,却一时语塞,雅馨说的句句都是实情,若不是皇浦轩浩的命令他不会到冷宫来照顾她,若不是皇浦轩浩的命令他不会在一开始对一个冷宫的妃子如此上心照顾。
“其实这样也挺好,”楚雅馨闭着双眼,强忍着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说,“你既然是奉命而来,履行好你的职责就是,我也不会再觉得自己欠你什么,咱们两个之间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楚雅馨在一开始不是没有怀疑过,只是她说服了自己那颗受伤多疑的心再去相信一次,没想到,到头来伤的还是她自己。
“皇浦轩浩派你来既是照顾我也是监视我,所以他才会这么巧,恰好在我的伤刚刚好全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来了,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可利用的工具罢了。”楚雅馨自嘲地笑起来,“这一年多原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
“雅馨,”刘璧说,“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都是我的真心话,若你现在同意,我依旧可以带你远走他乡,我们找个世外桃源隐居起来,我不求你能够接受我,只要我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楚雅馨盯着刘璧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看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反倒是觉得愈发地看不懂人心了。究竟这是他的真心话,还是皇浦轩浩派他故意说这些话来试探?
都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再去深究当初究竟是为何开始的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徒增伤感,感叹人心悲凉。
“刘璧,”楚雅馨说,“你当日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已不在意,但是我的选择不会变。当日皇浦轩浩将我从他的棋盘上踢开时,我们或许还有机会能够走脱,但今日我又重新回到他的棋局间,这虽非我愿我选,但你觉得,以皇浦轩浩的性格,他会允许一枚对他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私自离开吗?我不愿意做树荫庇护下娇嫩的花朵,那也不是我楚雅馨!你懂吗?”
刘璧点点头,他懂。雅馨就像是那凤凰,非梧桐不栖。她独自一人在空中飞翔,与风雨搏斗,哪怕是遍体鳞伤,除了她心中认定的梧桐树,她也不会停下来栖息。而他,不过是她飞翔途中遇到的一个枝桠罢了。
刘璧知道,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楚雅馨这短暂的休息是给她提供一个能够遮风挡雨的地方,默默地守护她。
楚雅馨一方面想让自己的伤快点好起来,一方面又希望能再拖一两个月,对于皇浦轩浩,楚雅馨自己也说不出那种复杂的心理。
刘璧依旧一天三四趟的来,两个人都绝口不提那件事情,像之前一样相处。唯一的不同就是两个人的话都少了。楚雅馨这几天总是懒懒的赖在床上,刘璧来时她就冲着他点一下头或者笑一笑,身子懒懒的不想动,也懒得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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